叶粉,叶的脑残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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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的味道

 逐渐把以前的文章放上来,差不多都是征文,(天啊我竟然还是学生)。可惜大部分石沉大海。设了每天按时发送,LOFTER没法调整日期,这点挺遗憾的。想想也是,毕竟岁月不能重来,就像人生。



其实本来的题目是“负心的月亮”,比这个好吧?但是征文偷了个懒,就篡改了一下。觉得现在都没有以前大气了呢!


月亮的味道

2014.11.18

 

今年还没吃过月饼,也就没注意过月亮能圆成个几个度。

提起月亮就能想到松松散散的光,像雾中的花,像花上的雨珠,可以捻成条细细长长的线,从天涯拉到海角。可惜我还没有经历过看着异地的月亮的时候,也体会不了文人骚客笔下的离情。我的追求也就一丁点大。

记得幼时的月亮长期笼罩在雾里,中秋那天晚上不是云厚就是起雾。阴沉沉的一片看不清眉目。月亮成了脾气极大的妇人,和母亲有点像,说风就不能指望着雨,就像要求母亲多吃块月饼也成了难题。那时掰着块月饼,又偏偏爱把油腻的手抹在窗上形成个脏手印,就从指缝里盼着月亮。可像是所有的中秋夜都是印刷好了的一叠债券,摆明了的盼月亮是怎样也盼不到的,只好心满意足的舔着手上的残渣想着明天的份。

现下心里空空落落,凭空升起一股对自己的嫌恶感。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提不起劲。转念一想往年的月亮大概都像我这样,久而久之就一了百了,在烦躁和心忧中浸泡得发白。倘若日后全然没有月亮这种星体和中秋这个节日,必定和太多人产生的心绪有关。中秋,说好听点,是游子望梅止渴的衍生品,或者是嫦娥用她的后悔酿成的一罐药。这么一看嫦娥也太伟大,牺牲了自己千年的光景屈尊于忽冷忽热情暖不定的月球,换来了我们的微不足道的假期。总归有人要牺牲的,嫦娥不幸被命运投中了这个圈。许是带了点偏见的,我总觉得貌美的嫦娥带有负心的成分,就为了点可以称作“蝇头小利”的一己之利就断然离家,这一出走还足足远离了地球半个星系。木心说的“浪子把头都浪掉了,怎么个回法。”说的浪子会是嫦娥吗?听说月球上还有吴刚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证实这一点。

所幸嫦娥对美还算有点鉴赏力,许是因为是她自己生得极美的关系。月亮若是理想主义者的寄托,那理想就是月亮头上那顶小小的冠冕。可惜理想主义者都带有伤感情调。苏轼总以为物与他皆无尽也,毛姆也把月亮和遍地的六便士作对比。但毫无疑问月亮是美的,即使有那么多忧伤的绸缎莫名地铺在它身上。月的光芒太神圣,导致一切面目可憎的东西也会在它的映照下柔和成涓涓细流。月亮是浅浅地滴下来的,不像白昼里的那些刺眼的针。极柔极白,微尘会在光芒中极其细微的抖动,令人想到鲜肉月饼里摇摇欲坠的榨菜末。

月下皆可成诗。月夜里散步都像是自带曲子伴奏。月光又太滑,一不留神会踩在上面摔成个狗啃泥,摔下去时眼角的余光又会瞟到细碎的残影在身旁分分聚聚,那是极富人情味的月亮给树叶添上的人道主义的光辉。所以说,嫦娥的性子和月亮是截然不同的。

又魂牵梦萦地想起了月饼。记得以前月饼一块五就会得到圆圆扁扁的豆沙馅,巴掌大的一块刚好填满心上的那个坎,再多五毛就能让矮胖敦实的肉月饼塞满心窝。可一贯与我抢豆沙蛋黄馅月饼的爸爸得了糖尿病,从某方面来说我可以独占,可我今年好像又不爱吃了。

总归月亮是不变的。忽然想到野夫好提昆德拉,又并着爱昆德拉一起爱上了半个野夫。他说:“即使是绞刑架,此刻也被怀旧的光芒所照亮。”也许我爱的不是那一个虚幻的月亮,而是那“怀旧的光芒”呢。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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